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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七十九章賜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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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被揭穿了所有心思,顧宇翔心下一驚,下意識的抱住了皇上的腿,急聲道:“我沒有,我若不是喜歡極了夏棲梧,怎麽會自小和她定下婚約,而且還經常悄悄去侯府看她?我對夏棲梧此心日月可見。”顧宇翔來的時候還打算提一提夏纖纖試試皇上的口風,可是看著皇上勃然大怒,他哪裏敢提,只是一口咬定了夏棲梧。

“那我,把平遠侯府庶三小姐許給你七弟,他倒是恰好和我說想要一個暖床丫頭。”

顧歷邢!顧宇翔咬牙切齒,夏纖纖是他如何寶貝著捧在心上的人,如果不是因為需要平遠侯的勢力就非得娶嫡女,他的正妻之位就該是給夏纖纖的。可是若是現在他一松口,夏纖纖就要被送給七皇子,而且還是做個暖床丫頭?!

他最喜愛的女子被他人壓在身下,無名無分。顧宇翔只要一想到這裏,雙目控制不住的泛上血紅,呢喏著說不出話來,只能祈求的看著皇上。

冷哼了一聲,要說皇上若是之前還有幾分不敢相信,現在卻是信了個十成十!“混賬東西,給朕滾出去!平遠侯早就來朕這裏說過,他家的女兒,那個都不會嫁給你。”看著顧宇翔目光呆滯,皇上隨手把手邊的一卷奏折砸在了他頭上,嘴裏帶出一句罵詞。

木刺紮進額頭,顧宇翔撿起奏折,幾乎是惶恐著雙手遞放回皇上案上,“父皇,七弟真的……”

皇上對著顧宇翔越發失望,咬著牙,語氣森冷漠然,“提過,平遠侯府就這麽兩個女兒,不嫁你也不可能送給厲邢做個暖床丫頭折辱。”在皇上的一句“滾”裏,顧宇翔走出了殿門,跌跌撞撞的循著來路回去。

父皇從來都沒對他發過這麽大的火,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?父皇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差。顧宇翔恍然想起,就是因為夏棲梧要退婚,父皇在朝堂之上就警告過他一次,說他的兒子不能一直纏在兒女私情裏。

如果夏棲梧沒有退婚,他也不會看到夏纖纖那樣的一面,就不會對著自己明明喜歡的人都覺得可怕。

都是因為夏棲梧,都是因為……夏棲梧。

顧宇翔才走出大殿,陳妃就從後面的屏風裏繞了出來。看著桌案後氣色紅過之後就蒼白下去的人,接過了公公遞過的參茶,吹過之後,用白瓷的勺子舀了遞到皇上唇邊。“這些奏折,你要是不想看,就都丟給七皇子吧。”

“你,咳咳,你倒還是什麽都不爭。”皇上擡手握住陳妃的手腕,面色流露出一絲帶著溫和的笑意,眼底卻翻卷上濃濃的疲倦,“我一直在想,你到底是為什麽,明明留在我身邊了,我卻覺著離你越來越遠了。陳情啊,我給你嬪位你也不抱怨,我立你為妃你也不承恩……”

皇上喊了陳妃的字,一旁的太監總管倒是習以為常的悄悄退了出去。

陳妃看著面前,冠以自己夫婿之名半輩子的男人。他是九五之尊,最尊貴的人,嫁給他,保陳家一朝安穩,她不悔。

參茶很快見了底,皇上看著陳妃揮揮袖子就要走,傾身拽住她,“你來了,說想讓川兒娶平遠侯府的嫡女,我還沒有答覆你,你就要走了嗎?”

“準不準是皇上的事情,我只是來說一句。”陳妃微微擡起頭,看著窗外的風清雲淡,柔和的眉眼,“我們的兒子,是真的開始掛念一個人,有掛念,總是好的。”陳妃說完,擺脫了皇上的手繼續往外走,腳步輕快,一點兒也不遲緩。

她是真的走的幹脆,皇上的眼底露出些許黯然,只不過,能聽到她說一聲“他們的兒子”,莫名的有些滿足感。“準。”嘆出一個字,皇上盯著空空如也的門口笑罵,“說走就走,都是混賬東西……”

夏棲梧好好的坐著馬車,忽然覺得背後一涼,拿帕子掩下一個噴嚏。“這大熱的天氣,我為什麽會覺得後背一涼,誰背後罵我了?”

飛燕正在給她剝桔子,聽著夏棲梧的話,把剝好的桔子放在她手心,“什麽後背一涼,小姐你別是落水,身子透了涼氣吧?回了侯府要找個大夫看看,讓紅袖熱一碗藥粥補著,要是落下病根就慘了。”

飛燕一臉的擔憂,夏棲梧搖了搖頭,“哪有那麽矯情,夏天泡了一會兒冷水就生病,而且池子裏的水不冷的,游泳池的水才是真冷……”夏棲梧的話說了一半卡住,飛燕註意著轎子外面喊賣糖葫蘆的,沒聽清夏棲梧後小半句話。

馬車外熙攘聲喧,夏棲梧垂下視線。“她”死了,所以才會來到這裏。小說裏,昏迷或者變成植物人的人,意識神游了一圈,說不定還能回得去,可是她卻是切切實實的感覺到自己的死亡,而後落在這具軀殼裏。

已經,回不去了。一想到這裏,無端的,眼底就有些酸澀的感覺。

揉了揉眼角,夏棲梧問飛燕要了四文錢,從馬車裏探出去,想和小販說“要一串糖葫蘆”,可是話未出口,已經有一串糖葫蘆遞到面前。

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許衡,夏棲梧楞了一下,卻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糖葫蘆。不管是不是給她的,她都咬過了!

看著她的樣子,許衡不免笑出聲。夏棲梧拿過了他手裏的糖葫蘆,許衡捏著她的手,從她掌心裏抽走了兩文錢。“糖葫蘆是兩文,下次記得別多給了,傻傻的,在外面容易被人騙。”

夏棲梧被飛燕喚回神,就聽著有人在前面喊了許衡的名字。面前的少年應了一聲,轉頭對著她笑了一下,揚了揚手裏的兩文錢,“錢貨兩清。”

還沒等夏棲梧再說什麽,他就直起身子,翻身上了馬。夏棲梧才註意到他穿著一身紅袍,一行人吹吹打打的從她身邊而過。

有人喊狀元爺。夏棲梧才反應過來,原來剛剛從她身邊過去的許衡,是這一屆的狀元啊……又咬了一口手裏的糖葫蘆,她後知後覺,許衡大概是看到了帶著侯府標志的馬車,知道她在馬車裏,就下馬給她買糖葫蘆,還一直跟在馬車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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